第17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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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什么?”沈亭文完全没睡醒,整个人焉巴巴的。
  “哪里难受?”
  沈亭文花了点时间理解他话里面的意思,又花了点时间思考怎么回答,最后,他慢吞吞地说:“头疼。”
  “还有呢?”
  “嗓子疼。”
  “还有么?”
  沈亭文一戳一蹦跶:“全身都难受。”
  花涧从他手里接过温度计,看清里面的水银柱:“吃完饭去医院吧。”
  沈亭文摇头。
  “你对自己的体质似乎很有自信。”花涧说。
  这会的沈亭文比早晨还要迷糊,至少早晨的他还能跟花涧提要求,而现在的他已经把大脑所具有的功能完全丢弃掉了。花涧再次叹了口气,叹完发现自己这两天叹气的次数好像额外地多,更想叹气了。
  “我一会来给你送水。”花涧说。
  沈亭文顺从点头,发条机器人似地,往口中规律喂饭,不让人讨厌,但让人着急。花涧伸出手,在沈亭文面前晃了两下:“你平时发烧也这样?”
  “我记得你大我三岁,”没等沈亭文吱声,花涧又道,“生生把自己冻发烧,你睡前在想什么?”
  沈亭文眨了两下眼,微偏着头,视线始终停留在花涧手上,后面追到他脸上,转也不转地。
  他安静下来的时候,整个人的气质跟着变得有些闲散,又懒又倦的。他嘴唇略有些干裂,带得脸色也不好,偏偏瞳色一如既往地深,更显得看什么都专注。花涧被他这样注视着,竟然从中生出一种对方是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荒谬感。
  明明沈亭文就是在看着他发呆。
  “算了,”花涧破天荒认了输,“真不需要去医院?”
  沈亭文摇头,闭上眼睛,往被子里缩,缩一半,还不忘拍拍床边,示意花涧坐下。
  “我……”花涧还想说什么,大概是“我对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表示怀疑”一类,不过话到了嘴边,又被他咽下去,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跟一个病得三岁小孩似的人浪费口舌,还是被沈亭文刚才的目光搅和乱了,不太说得出重话。
  他垂手去端托盘,伸到一半,忽而被沈亭文捉住了。下一瞬,微热的呼吸划过手背,柔软的唇瓣跟着落在皮肤上,轻之又轻地划过去,被沈亭文按在枕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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