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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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成了一个不可破的传说。
  含光比她本身道号更具威慑力,从此见含光如见其主,两者无法割裂。卿芷自然爱这把灵剑,每每染血,都要亲手擦净剑身每一处。
  只是其它,她却不怎么在乎。
  她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,不曾感到有其本身外的美丽,更别说触景生情。
  花开花谢,不过是天地常道。
  有人说她断情绝爱,有人猜她心存难言之隐。
  寻常人那些个讲法,放她身上都没什么意思。她身上散发的始终只是浸在呼啸的寒风里能生出的冷香,不勾人,似她本身,寡淡清冷得拒人千里之外。
  落叶打旋飘落。
  卿芷颔首鞠躬,“我这便去。可还有别的要求?”
  “记得偶尔报个信来,别一言不发死外头。”
  “自然。”
  她转身要走,又听女人声调一转,促狭地吹了声口哨。
  “要见着什么漂亮的女人,千万莫要沦陷到她的温柔乡里啊!”
  徐琮自然是故意的。
  这徒儿好是好,偏生那方面不开窍。修仙者身体结实,有些看着仙风道骨,背地里不知玩多大。
  可卿芷是表里如一的高岭之花,过去有人猜想她是坤泽,信香只在雨露期时隐忍飘出,勾走路过同门的魂儿,进去与这冷冷清清的人翻云覆雨;
  也有人猜她是乾元,却有难言之隐。
  话本里的清冷仙君多以卿芷为原型,下头生得不容小觑,奈何抬不头起来,只能任同类欺压,低柔嗓音吟哦出化在冰雪里的浓浓春色。
  徐琮当初买了本看,乐不可支,念给卿芷听后被剜了一眼。
  “无聊。”
  “你不晓得多少少女心里都装着你呐,小芷,就是坤阴同好,她们也认了......”
  赶在更多烂话出口前,卿芷封了女人的嘴。
  后来有别个乾元坤泽轮流来信,她推拒不掉,一把火烧了。
  “遇不到的。”卿芷别过头,“我没兴趣。”
  她离宗后买下马匹,将含光剑牢牢扎起背在背上,又戴上白玉面具,驰骋穿越了中原,跨过重重山岭,向那大漠奔去。
  时过三月。
  凛冬未去,西域某处,雪山遥遥闪烁银光。一队人马歇息,呼哧喘气。
  这队伍情况可称惨不忍睹,几人躺在后头板车上,靠马拉着前行,盖着一层毛皮,仍浑身颤抖。
  不是因为冷,而是剧痛。
  卿芷远远便看见她们,得出这个结论。为表诚意,她先行下来,牵着马慢慢往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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