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年代文养老 第10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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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很快,研讨会的官方结论和主要精神,在社会上迅速扩散开来。
  资本和技术,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手段和要素,其本身并不直接决定社会性质。关键在于为谁所用、由谁主导、收益如何分配。
  但对于广大普通民众而言,他们并不关心什么理论交锋,他们只要一个简单明了的结果,上头到底是什么态度,政策还变不变。
  “看到报纸没?看来上头是支持这么干的!肯定了!”
  “就是嘛!说一千道一万,厂子效益好了,工人才能多发钱!”
  “我早就说嘛,以前干好干坏一个样,磨洋工也能拿一样的钱,那谁还有积极性?现在这样好,多劳多得,心里痛快!”
  “啥资本啊技术啊,听着吓人,其实不就是工具嘛,看谁用,用来干啥。咱们国家用,用来发展生产,给大伙谋福利,那不就是好事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在这种逐渐转变的舆论氛围中,一个外号“耗子”、脑子活络的年轻人,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“商机”。
  他蹲在胡同口,听着街坊四邻、过往行人关于“手段”、“放开搞活”的议论,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  国家提出这么个说法,把资本和技术都定性为“手段”,这说明什么,说明要进一步放开经济了!个体户、民营经济,往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宽松!
  他越想越兴奋,不行,他得赶紧去找他的“合伙人”商量商量,于是朝着成志学校的方向跑去。
  没错,耗子口中的“合伙人”还在上学。
  说起来,他们认识,是因为他会用废罐头盒、皮筋之类的东西做会动的玩具小汽车、他的“合伙人”之前经常从他这里进货。
  —
  讨论会的定调,使得之前煽风点火的那家报社受到了一定挫伤。
  但出乎意料的是,在这场风波中,那位笔名为“清音”的女记者何清,并没有受到冷落。
  她此前发表的那篇《同为女性,我为她的选择感到悲哀》的文章,在崇尚“独立批判精神”的群体中受到了相当的推崇和追捧。
  在一些沙龙聚会和大学校园的讨论中,不少人认为清音的文章充满了人文关怀精神。他们觉得,清音关注的是个体在宏大叙事下的处境,这是一种更为深刻、更人性化的思考维度,有人甚至赞誉她是“公众的良心”。
  不仅如此,何清还得到了“上级”的赏识。
  这让她生出了“使命感”,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她要去采访林颂本人。
  当然,她预料到自己会遭到拒绝,努力说服了“上级”。
  在她看来,林颂这样一个身处高位的女性,内心深处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孤独和委屈,尤其是在面对工人因为自身利益而轻易被煽动、甚至反过来指责她的时候。
  几天后,她收到了消息,林颂同意接受她的采访。
  何清精心准备了一份采访提纲,罗列了许多试图切入林颂个人情感和内心世界的问题。
  采访在一间会议室举行。
  这次林颂身边的秘书,是一张陌生的面孔。
  简单的寒暄过后,采访正式开始。
  何清用一种带着同情和不解的语气问道:“林书记,在阅读了关于您的一些报道,以及了解到您的一些管理风格后,我,包括很多人,都产生了一个很大的困惑。您作为一名女性领导者,为什么给人的感觉是如此不苟言笑,大众其实更期待看到一位温柔、善良、具有亲和力的女性领导形象。您是否觉得,为了适应这个职位,您不得不压抑了自身的一些属于女性的天然特质?”
  她紧紧盯着林颂,试图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一丝被说中的波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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