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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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声平稳的呼噜打断了他,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看着公文。
  “那是因为……小人以前说习惯了,都成了口癖,不好改啊……呼……”断断续续的辩解伴着沉重的呼吸让赵眄再一次摇头。
  翌日清晨,天边刚翻鱼肚白,蒙蒙亮着。
  赵眄已经洗漱完毕,心大的吴内官还趴在椅子上呼呼大睡。他走上前揪着人耳朵,凑近大喊:“醒醒别睡了!到底你是主子我是主子!”
  吴内官登时清醒,胡乱用清水抹了脸,主仆二人便出发上朝去了。
  “你这黑眼圈,是多久没睡了?”下朝时,徐遗指着赵眄的眼睛询问。
  赵眄懒得开口,用手比了个三。
  徐遗:“原来你也不是不学无术、不务正业、难堪大用啊。”
  赵眄:“过奖。”
  徐遗哼笑几声,好意提醒:“快回去休息吧,这么熬着身子吃不消。”
  待赵眄离开后,徐遗注意到不远处林文凡与几位户部官员交谈,正想要抬脚上前和人叙叙旧。
  “这林学士现在是官家新宠,这不上月就调去户部任了郎中,风光啊赶得上当年学士你了。”
  是宋裕敬的声音。
  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。
  徐遗:“曹驿丞,多年未见,真是久违。”
  曹远微抬起的头遇到徐遗似要将他看穿的眼神又落了下去,含含糊糊:“久违、久违,也不知徐学士过得如何?”
  “托驿丞的福,很好。”这句很好徐遗几乎是加重了语气。
  宋裕敬观望一会儿,出来打个圆场:“曹驿丞的官职已经升到兵部职方郎中,学士还不知道呢。”
  “是吗,那恭喜了。”徐遗语中没有太多的情绪,又问,“怎么不见谭驿丞?”
  曹远哑口,递了个眼神给宋裕敬,后者自然地接过话茬:“谭驿丞身患顽疾,已经过身了。”
  徐遗:“可惜了,曹郎中一定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  面对徐遗意味深长的忠告,曹远讷讷应承,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慌乱,更没有人知道从进京的那一刻起,他就时刻担心着小命不保。
  今日翰林院不忙,所以徐遗可以把案牍带回家处理。
  他一踏进院门,冬枣幽怨的眼神就向他袭来,以为是赵眄没回府休息来他这了,再仔细分辨,这感觉不太对啊。
  按理说冬枣见到赵眄的时候,幽怨的模样不会这么强烈,那么来的人是谁?
  冬枣指了指院内池塘处,徐遗顺着望去,一袭浅碧色就蹲在池边,嘴里念念有词地用手撒着鱼食。
  徐遗有些惊讶,平常有什么事都是质子府遣人来请,怎么今日萧程自己过来了。
  “世子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  许是徐遗的动静过大,水中游鱼正享用着食物,他一来就都四散开。
  萧程站起身,拍拍双手:“也没多久,学士这是刚下朝?”他的外衫轻薄得像层纱,轻微的动作就能带起它在半空摇摆,微风一过,更似水中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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